那些小美好
总会如约而至
#落水,月影,笔墨
两卷悬空的丹青真迹,乃是挚友将离以本命画笔,挥笔落墨而成。把破局之法便藏于画中世界,并倾力运转一方玉印,打开重重禁制,送到自己眼前。
苏进确认是将离真迹,便不再犹豫,心念一动,神游画中。
一袭青衫御风而至,苏进自画中天外落下,细细雨丝飘落四周,杏花树下,一道模糊身影手持竹笛,轻轻吹响。杏花微湿,笛声悠扬,茫茫雨幕中,天色渐明。
“杏花疏影里,吹笛到天明。”
苏进轻声念道,顿时景物一变,一支青竹短笛挂于他的腰间。春雨已无处寻,曦光亦是消失不见,一处渡口上,皓月皎皎在天。
两卷相连,苏进已入二卷。
渡口边,一位舟子像苏进招手,示意他登船,而后,二人共行与大江上。
天星照水,江波映月,一叶扁舟,一席青衫。苏进立于船尾,欸乃声声,江风微抚青衫,远处得见江岸平原,正是星垂平野阔,月涌大江流。
只是画卷并无变化,想来不是以诗解?正当苏进疑惑之时,撑蒿的舟子忽然唱起歌来,无那凄切如猿啼的渔歌,而是一首相思曲。
片刻,苏进便知挚友之意,取来短笛,以舟子歌律吹奏青竹短笛,画卷便慢慢模糊,一道挚友言语在心湖响起。
“持笛倒吹此曲,便可颠倒天地,自然脱困。”
神念回归的苏进,轻轻瞥了一眼腰间,一支青竹短笛依然静静挂与腰间。
——马后浪
#烟花煤炭留恋
“苏大人,我们该出发了。”老仆在一旁提着行李,对那位正在人群围着的老人说道。
“苏大人,这是我家鸡下的蛋,请收下吧。”
“苏大人,这是今年最早的椰子,收下这个吧。”
“苏大人,这是俺家婆娘织的棉布,您收着拿去用吧……”
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两样物品,想要塞到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手中,可老人都一一拒绝了。
这时,另一位老人从人群中走出,来到苏大人身侧。
“子瞻呀,别的东西你都可以不要,但这你必须得拿着。”说罢,他将一个锦囊塞进子瞻的手中。子瞻摸着锦囊里有棱有角的触感,就明白了里面包着的,不是香料,而是一块煤。三年来,他在儋州众多政绩之一,就是开采了几处煤矿。儋州原先并不缺柴火,可正是因为有了煤,他才让焰火这种中原人才能够享受的景色,来到了天涯海角的儋州。他应该收下这个。
“黄大人,我一定好好珍藏。”子瞻握住黄大人的说,意味深长地说到。
三年前接到要来儋州的消息时,他和弟弟子由在西江边抱头痛哭,以为死别。不想三年之后,仍有北返之日。可在儋州的三年,和儋州百姓在一起的三年,又让子瞻有了太多的留恋。以后,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了。
他深情地注视着脚下的沙滩,还有沙滩边的椰子树。
——黄景阳
Alottoworryabout
Justinadvertentlyrelieved
#枯枝,晨露,三角梅
“主子”黑衣人拿了一个流彩玻璃瓶,少年起身,惊愕地盯着玻璃瓶,“……我想拿玻璃瓶装蝴蝶,不用这么昂贵的流彩玻璃瓶”少年无奈地看向黑衣人,黑衣人低头,表示知错,“罢了罢了,你去西房那拿点晨露,给哥哥泡茶”“是”黑衣人再次离开,少年看到角落里的小木箱,记得在他年幼时母亲喜欢侍弄花草,父亲特地设了这个亭子,那木箱是用来装那些工具,少年打开箱子,木箱虽小,但里面的工具很全,少年只知道剪刀的用途,便拿起了一把剪刀,走向小花园,少年漫无目的地修剪,偶尔剪剪白芍的花叶,又跑去剪兰花花叶,看到一些枯枝便动手折断,完全不顾及那枯枝上有刺。“哎呀,小主子,你咋弄起花草来了,主公在书房等你,哎呦,您看看您手都破皮了”说话的人是少年的奶娘,主公吩咐她出来找小主子,没想到在花园找到了,她忙检查少年的手,看到有些破皮忍不住心疼,原本少年手里还握着一根枯枝,看到奶娘过来赶忙扔下了,“奶娘,没事的,我没那么娇气”少年安抚奶娘,奶娘见他没什么事便带着他去书房,黑衣人回来未见少年,便去主公那等着他。“哥哥”少年还未踏进书房,坐在书房内里的男人便先听到他的声音,少年蹦跶到男人身边,发现他的哥哥竟然在画花,“小弟来了”男人淡淡地应了少年一声,“哥哥在画什么,我怎没见过”,“这是南蛮独有的三角梅,你没去过南蛮,自然没见过这花”男人看了这个弟弟一眼,“噢”,画还没画完,男人停笔,“石姑娘传信,北城的妖有些开始失智,原因不明”,“哥哥是想让我去查明真相?”,“嗯,石姑娘和雪花姑娘到时候会跟着你去”,“啥!别啊哥,我不想和她们一块走,那两人腻腻歪歪的,我看着都麻,你让羽跟着我就行”,“羽会跟着你,两位姑娘一定要和你同行!”,男人厉声,少年知道自家哥哥这么说他就没有再周旋的机会了,“是,我知道了”“你回去准备准备,明早出发”,少年走了,黑衣人出现在书房,拿出那流彩玻璃瓶,“主公,这是主子给您的晨露”,不等男人说话,黑衣人放下玻璃瓶追少年去了。
——电信李优
Alottoworryabout
Justinadvertentlyrelieved
#石狮出走山顶
看着哈利波特和金妮乘着凤凰从自己面前飞走,负了伤的蛇怪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。
那个斯莱特林的传人死了,它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。
蛇怪伊里斯像是累极了的老人,慢吞吞的滑行到密室的角落。
那里有一尊石狮子。
大理石雕成的石狮子鬃毛的纹理极其流畅,爪牙锐利,好像他随时能活过来给予敌人重重一击。
伊里斯紧紧用尾巴缠住石狮子后,又慢吞吞拖动起来。
格兰芬多宝剑上的古老魔法让它无法自愈,两只眼睛瞎了,流出泊泊的血水,伊里斯只能不停吐出蛇信子往前滑行。
石狮子比起蛇怪只大不小,但好在这条通往山顶的暗道足够大,两个大家伙以极快的速度朝山顶滑去。
当伊里斯带着石狮子赶到山顶,晚霞霞光万道,天边的月亮快要升起来了。
蛇怪伊里斯感觉到沸腾一样的狂喜充斥胸腔,使心脏跳的发疼。
随之而来的是失血过多的晕眩。
歇一会儿吧。
伊里斯把自己盘住,挨着一棵老树的树根。
它静静的看着月亮升起,如过去的一千年一样。
月上柳梢头,又是一个满月。
月光洒在山顶的那一尊石狮子身上,隐约照出了它金色的鬃毛和琥珀色的瞳孔。
狮子活了,高举的巨大狮爪刨起草地上薄薄的草屑,吼声响彻了整个禁林,惊动了正栖息着的恶婆鸟。
恶婆鸟尖叫着飞走,令狮子颇为得意,它转过头去睨着蛇怪伊里斯。
伊里斯一动不动。
伊里斯的双目被戳瞎,蛇牙也不见踪影,但蛇头依旧朝着圆满了的月亮,像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。
伊里斯也高昂着下巴朝着狮子。
是我令你沉眠,
是我让萨拉查与戈德里克分道扬镳,
在此我很抱歉,
所以我用生命唤醒你,
为了我的荣誉,
请活在内疚之中,
因为我们水火不容。
——牙钫
Alottoworryabout
Justinadvertentlyrelieved
#换锦花廊桥低唱
码头的商船来来往往,上了岸的商人带着他们的货物浩浩荡荡的穿过人群,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用说着各自的方言,这是码头每天都会出现的喧器而热闹的场景,突然运河边的酒楼里传来一阵婉转凄清的歌声。
“梦后楼台高锁,酒醒帘幕低垂。去年春恨却来时。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……”
刚到这里的人不由得停下来,想知道是哪位乐伶的吟唱。而常年为商人挑货的挑夫们早已见怪不怪,这是运河旁望江楼的名伶江灵姑娘。
“你说江灵姑娘这天天唱是个什么意思嘛?”一名挑夫忍不住问
“这,俺咋子知道”另一名挑夫回道,“不过,俺昨天听别人说,这江灵姑娘唱这首歌是有挂念的人,估计也只有情郎才值得她这么天天想着念着”
八卦到哪里都一样引人兴致,正当这两名挑夫想继续讨论下去的时候,从歌声中反应过来的商人已经开始催促着,让他们快点挑货了。并在心里盘算着今晚到这望江楼会会这位乐伶。
一位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就站在刚才那两个挑夫的不远处,听完的两人的谈论。心里想,看来江灵姑娘就是他此行要找的人了,他穿过人群,向着望江楼走去。
“姑娘,外面有个人找您,还交代了一句话”丫鬟向江灵禀报
“哦,什么话?”江灵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玉钗
丫鬟上前,在江灵的耳边说出了一句话,江灵还没来得及对丫鬟未经她允许就做出这样无礼动作而生气,她的表情就凝固住了。
过了一会,她反应过来,一阵激动,甚至抓住了丫鬟的手,欣喜的问:“他在哪里?快带我去见他”
丫鬟被江灵的样子吓了一跳,又想起私底下关于江灵姑娘的传言,只以为是江灵姑娘的情郎为她赎身了,所以她才会这么高兴。
江灵跟随丫鬟穿过游廊,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喜悦,只觉得这游廊的路无比漫长。院子里的一片换锦花开得格外娇艳。
江灵来到望江楼的一间包厢,见到了码头上那个男子,江灵看着他,脸上的喜悦消了大半,心里隐隐有点不安。
“江灵姑娘,你好,我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”男子微笑着,继续说“是杨颂让我过来的,他,你也应该认识,你不用等了…………”
“滚!”江灵还没等他说完话,就把一块玉佩扔到桌子上,冷笑道“你是要这个玉佩的吧,拿走吧,拿着它,滚!”
那男子似乎没有想到江灵竟然是这种反应,沉默了一会,还是把剩下的话说完了
“他已经成家了,这块玉佩对他继承家业很重要,当时年少轻狂,把它错赠了,所以今日特……”
“我说滚!!!”江灵这一次真的怒了,也哭了。
年少轻狂,错赠。真可笑,她江灵这么多年的青春年华因为他的年少轻狂白白流失,他甚至不愿意见她一面。
江灵独自坐在包厢内,看着楼下男子离去,开始低唱起另一首词
“小院无人帘半卷,独自倚阑时。宽尽春来金缕衣。憔悴有谁知……”
——市营李园园
#豆腐白发甘泉
“种豆南山下,草盛豆苗稀”。
老马奔波一生,真像一头老马,任人骑了一辈子,那叫一个憋屈。这是老马最近的想法,以前的他任劳任怨,工作冲在最前头,想快点升上高位,只是老马一根筋,换了许多领导,都对他有同一个评价,上心。年轻时说他年轻人有干劲,老人对他说不服老,大半辈子都还在同一个岗位。前几年老领导回来视察,发现老下属还做着以前的工作,有些不忍,难得的提拔可他,现在他六十多的年纪,被强行退休了,好听点是顾及老人,其实就是把没什么用的人裁了。
老马是前些天才想明白的,最近在家里都写想这想那,自怨自哀地说别人不该叫他老马,更该叫他老牛,干了半辈子只够自己吃的,那些高升的不叫老张,老杨,老黄,应该叫老狗,吐舌哈气竟吃到肉了,自己差点没累死在岗位上。以前想大家都一样,老马是老马,他们是他们,现在在返乡的车上,老马不再这样想了,我老马就是头牛,你们继续吐舌。
老马几近和原籍家园断联,他十几岁随父母到了县上,本就不善笼络乡人,加上父母早亡,远离家乡已经二十多年了,要不是几年前他的表弟找他办事留有人情顾及他也不好会去。表弟帮他联系好了人家,那家人常年出去打工,土地抛荒,有人接盘自然乐意,住的也没问题,父母还在是留有一间瓦房,重新修缮了下没什么问题。
老马没种过地,他的手法笨拙,锄头刨的土总是散开,他要重新垒墙再撬开一个小坑,他的所有技能都是表弟教他的,一整个下午才整好三分地,所幸他年轻时学过体育,现在老了也不太伤乏。这这样,他趁着落日留给他的余晖撒下了豆子,汗水也顺着他的白发滴在地上,这是老马给种子的第一份养料。
老马最近又在想他的身份了,回乡前他明白他应该叫老牛,劳苦一生,这让他常常失眠。三个月后,他按着指导收获了黄豆,他更认定了自己就是头老牛,县上的老同事说他是老来发疯,三个月来他睡的十分的安稳,就是头老牛,累了就该睡。
土豆撒在磨盘上,他弓着腰推着轴转动磨出豆浆,装进桶里,过水,盖上白布,放上块装压形。这一块豆腐是他三个月来最大的收获,而磨磨的水还是他爬上村里的小山取得甘泉水,他要做一碗豆腐花,慰劳自己一天的辛勤,给劳作一辈子的老牛一份甜。
——刘文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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