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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芍总苷治疗原发性干燥综合征的疗效及安全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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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:

干燥综合征(SS)是一种以口干和眼干为特征的系统性自身免疫疾病[1]。SS是一种常见的风湿免疫疾病,且女性多发[2]。约有1/3的SS患者有腺体外受累,且有其他自身免疫性风湿病的SS患者可归类到继发性SS中,否则考虑原发性SS(pSS)[3]。该病的病理学尚不完全清楚,但外分泌腺的慢性炎性浸润是其病理特征,炎性细胞因子的产生也增多。IL-17是pSS患者小唾液腺免疫发病的重要细胞因子,并在小鼠角膜屏障破坏中起作用[4,5]。此外,Th17细胞在实验性干燥综合征的发病机制中具有重要作用[6]。

目前的治疗主要包括补充治疗和全身治疗。匹罗卡品、西维美林、0.05%环孢素A滴眼液,以及0.1%氟米龙滴眼液可改善症状和泪液分泌,雾化等渗盐水可改善SS患者的发声功能[2,7-9]。然而,糖皮质激素和免疫抑制剂,如甲氨蝶呤(MTX)、来氟米特(LEF),羟氯喹(HCQ)或生物制剂,不能改善pSS患者的干燥症状[10-12]。此外,支持使用改善病情抗风湿药(DMARDs)的证据有限。

最近的研究表明,MTX对眼干和口干的作用还不完全清楚[10],而HCQ对治疗口干无效[11]。LEF、硫唑嘌呤和霉酚酸酯对口干或眼干均无效[13-15]。环磷酰胺、皮质类固醇和其他免疫抑制剂更多用于治疗脏器受累。至于生物制剂,在非对照研究中观察到利妥昔单抗治疗腺外表现有效,并且对SS症状有一定的作用[16],但随机、安慰剂对照、平行组试验表明利妥昔单抗对干燥相关的变量无效[11]。最近的研究表明,阿巴西普治疗期间EULAR干燥综合征患者报告指数(ESSPRI)显著下降,但治疗后增高。且治疗期间唾液和泪腺功能没有改善[17]。BELISS开放标签II期研究表明,贝利单抗没有改善pSS患者的唾液流率或泪液检测结果[18]。实际上,这些免疫抑制剂用于治疗pSS的腺体外表现以及脏器受累。除了疗效的不确定之外,使用免疫抑制剂和生物药物的患者也可能出现不良反应。

芍药在中医药中的使用有着悠久的历史,可用于治疗多种疾病,如类风湿性关节炎和系统性红斑狼疮[19]。白芍总苷(TGP)是从芍药干燥根中提取的生物活性成分。年中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用于治疗类风湿关节炎。TGP已被证明有免疫调节作用。先前的研究表明,TGP通过选择性地阻断TLR4/5的活化而抑制树突状细胞的成熟和功能,从而削弱体内Th1和Th17的分化及相关细胞因子产生。而这种削弱作用又可产生抗炎和抗风湿作用[20,21]。在非肥胖性糖尿病(NOD)小鼠模型中,TGP已被证明可有效延迟干燥综合征样疾病的发病[22]。此外,TGP可能通过上调AQP-5及其mRNA表达而改善唾液腺的分泌和颌下腺的病理损伤[23]。开放试验表明TGP在改善唾液和泪液流率及减少炎性标志物方面是有效的[24,25]。一个小样本的随机对照试验表明,TGP也有助于SS的治疗[26]。然而,尚未进行系统的、大样本、随机对照试验来研究TGP对pSS的作用。

此项多中心、随机双盲、安慰剂对照的临床研究旨在评估TGP治疗pSS的疗效和安全性。

材料与方法

患者

此项多中心、随机双盲、安慰剂对照临床研究从年3月至年7月从全国十个中心招募患者,以评估TGP的疗效和安全性。研究符合赫尔辛基宣医院伦理批准(伦理批准号-14)。同时也获得医院、医院、医院、蚌医院,以及南京医院的伦理批准。所有受试者签署知情同意书。研究在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注册(ChiCTR-TRC-)。

研究受试者需符合纳入标准:(1)符合年国际原发干燥综合征分类标准[3];(2)新诊断或既往曾接受治疗;(3)年龄≥18岁,≤75岁;(4)有口干、眼干症状;(5)自身抗体阳性(ANA或抗SSA或抗SSB或RF)和/或红细胞沉降率(ESR)﹥25mm/h和/或高免疫球蛋白血症。

排除标准:包括(1)孕妇、准备妊娠或哺乳期妇女;(2)刺激唾液流率0.15ml/min;(3)肝病活动期或肝功异常(ALT、AST、TBIL超过正常值上限1.5倍);(4)肾功能受损(血肌酐≥mmol/L或1.5mg/dL);(5)中性粒细胞<3.0×/L;(6)严重贫血(血红蛋白小于80g/L),或血小板计数<80×/L;(7)其他有腺体外表现的慢性疾病。纳入前3个月不能使用免疫抑制剂、糖皮质激素、生物制剂、或腺体分泌激动剂。

研究设计

我们认为患者可从治疗中获益,因此出于伦理原因,将受试者按2:1随机分组至TGP组或安慰剂组。在整个研究期间,所有研究相关人员及受试者均处于盲态。

由布恩医药研发有限公司统计部门计算机生成随机分配序列,进行随机化。药物按随机编码的序列统一包装及分配。随机编码是每个招募患者的唯一标识码。每一编码药物配一应急信件用于破盲。盲底单独密封,一式两份,分别存放于临床试验单位和统计单位。研究结束后,统计分析人员、研究人员进行揭盲。所有患者接受相同剂量的TGP或安慰剂,mg,tid。

TGP胶囊为0.3g,含芍药苷不少于mg。胶囊由中国宁波朗生医药有限公提供。剂量为每次2粒,每日两次或三次。由于在一定程度上疗效可能与剂量有关,并且不良反应的发生率也可能与剂量相关(包括软便和排便次数增加),因此研究设计在第一周时剂量为每次2粒,每日2次,之后增加到每次2粒。每日3次,这也符合药品说明书。

结果

主要终点为第24周时的ESSPRI。次要终点为每次随访的眼干/口干/皮肤干/鼻干/喉干/阴道干的视觉模拟量表评分(VAS)、疼痛VAS评分、精神不适VAS评分、疲劳VAS评分、患者疾病总体评估(PGA)(正常-严重,0-10)。以及第12周和24周时的泪液试验、基础唾液流率、刺激唾液流率、EULAR干燥综合征疾病活动指数(ESSDAI)。在每个随访点也检测了ESR及血清免疫球蛋白((IgG、IgA和IgM)。

在第4/8/12/18/24周±5天在门诊进行随访。每个随访点的检查有些不同,有些检查每次随访均进行,而有些检查仅在基线、第12周和24周进行。

从基线到第24周,每次随访均记录不良事件,包括影响患者健康并在观察过程中出现的任何症状、体征,或疾病,包括实验室检查或其他诊断过程中发现的任何情况,如需采取计划外、并导致出组的措施,或有临床意义的实验室检查异常结果。不良反应的严重程度分为轻度:症状和体征可被患者感知,但可耐受,不影响日常生活。中度:不适,影响患者的日常生活,但日常活动不受影响。严重:病人的日常活动受到影响而无法进行。

统计分析

根据先前的研究,按照TGP有效率为50%,安慰剂有效率为20-30%,ɑ=0.05,β=0.2,计算样本量;治疗组例,安慰剂组87例。考虑到临床实践的复杂性,共招募名患者(治疗组和安慰剂组为:),超过计算的数量。数据进行意向性分析。第一次治疗前没有退出的所有随机分配的患者,均纳入疗效分析。主要终点的缺失数据用末次观测值结转法(LOCF)进行处理。研究数据用BoonEDC?采集,源数据由研究协调员验证。数据用平均值(标准偏差(SD),范围)表示。SAS版本9.3(北卡罗来纳州卡瑞,SAS研究所)进行统计分析。未假设正态分布,因此采用Wilcoxon秩和检验进行统计分析。双侧Wilcoxon秩和检验进行与基线相比的组内变化,Wilcoxon秩和检验用于组间比较。P值小于0.05认为有统计学意义。对于ESSPRI和其他VAS评分,用Bonferroni法进行多重比较,p值小于0.01认为有统计学意义。

结果

基线特征

在10家医院共筛选了例pSS患者,其中例合格患者纳入研究,并随机分配至TGP组和安慰剂组。共有例患者接受TGP治疗,例患者接受相同剂量的安慰剂治疗。数据分析集为全分析集,失访率低于20%。停止治疗的患者主要是由于不良反应,这在TGP组更常见,主要是胃肠道不良反应(图1)。两组的基线特征相似(表1)。

图1.TGP治疗原发性干燥综合征研究流程图。共评估了例患者,例随机分组,TGP组例,安慰剂组例。第24周时,TGP组例患者及安慰剂组88例患者完成了研究。

表1.基线特征

疗效

1.ESSPRI

主要终点为24周时相较基线的ESSPRI变化。第24周时,TGP组和安慰剂组的ESSPRI分别从3.30(SD1.89)和3.09(SD1.77)降低至2.57(SD1.80)和2.66

(SD1.80)(图2a)。以ESSPRI相较于基线的下降表示改善,TGP组要显著优于安慰剂组(p0.)。

2.VAS评分

图2b和补充图1表明,在第24周时TGP组的眼干VAS、疲劳VAS及PGA较安慰剂组显著改善(分别为p=0.,p0.,p=0.)。第24周时,两组间口干VAS、喉干VAS、阴道干VAS、精神不适VAS有显著差异(分别为p=0.,p=0.,p=0.,p=0.),然而在进行Bonferroni校正之后无统计学意义。

图2.A:第4周、第8周、第12周、第18周和第24周时ESSRPI与基线的差值(△)。Bonferroni校正后,TGP和安慰剂组间p0.01认为有显著性。B:第4周、第8周、第12周、第18周和第24周时眼干VAS、口干VAS、疲劳VAS和PGA与基线的差值(△)。Bonferroni校正后,TGP和安慰剂组间p0.01认为有显著性。

3.Schirmer检测

图3表明在第12周和24周时,Schirmer检测的泪液分泌有改善。在第12周时TGP组和安慰剂组分别增加了1.17(SD6.57)和0.63(SD7.02),在第24周时分别增加了3.09(SD6.58)和1.06(SD5.54)。两组间在第24周时有显著性差异(p=0.)。

图3.第12周和第24周时,TGP组与安慰剂组之间Schirmer试验相对于基线的差值比较;*p0.05

4.唾液流率

在第12周和24周TGP组及安慰剂组均未观察到显著的基础唾液了流率改善。而在第12周TGP和安慰剂组刺激唾液流率分别增加了0.09(SD0.37)和0.04(SD0.42),在第24周分别增加了0.17(SD0.40)和0.12(SD0.40)。第12周TGP组的改善显著高于安慰剂组(p=0.),但在第24周时两组间无显著差异(p=0.)(图4)。

图4.第12周和第24周时,TGP组与安慰剂组之间刺激唾液流率相对于基线的差值比较;*p0.05

5.ESSDAI评分

ESSDAI包括12个子项,但在此研究中纳入的pSS患者为轻症患者,无严重脏器受累,因此这里仅列出了ESSDAI中的3个子项(全身症状、淋巴结症状、及腺体病变)。在观察随访点TGP组和安慰剂组的ESSDAI评分无显著差异(datanotshown)。

6.IgG

TGP组的IgG水平较基线显著下降。在基线、12周和24周时血清IgG分别为21.4g/L(SD5.8),19.1g/L(SD5.0)及19.8g/L(SD5.8)。在第12周及24周时IgG分别下降了2.1g/L(SD7.3)和1.1g/L(SD4.0)。两组间IgG的降低无显著性差异。此外,在第12周及24周,治疗后的血清IgA和IgM水平无显著改善(datanotshown)。

7.ESR

在第24周,TGP组及安慰剂组的ESR分别从39.6(SD18.9)和36.8(SD20.3)下降至29.6(SD15.9)和34.0(SD19.3)。在第24周时TGP组的ESR与安慰剂组相比显著下降(p=0.)。

8.不良事件

表2报告了研究期间发生的所有不良事件。TGP组有23名患者(10.9%)报告了不良事件,安慰剂组有3例(2.9%)。在TGP组中,有12例患者报告的不良事件被认为与TGP治疗有关。TGP的不良反应包括胃肠道不适和腹泻。在这12例患者中,有2例患者由于不耐受而停止TGP治疗。此外,10例患者由于其他与TGP治疗无关的不良反应停止治疗。整个研究期间未观察到严重不良事件。

表2.24周研究期间的不良事件

讨论

在此研究中,我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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