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盐阜大众报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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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牡丹三百年贾秀全
  伍佑古镇陈家祠堂有两株古老的枯枝牡丹。花主人(不知道是第几代)陈恒新先生曾邀我谷雨时节看盛开的牡丹。谷雨前一周(星期六),他特意打电话给我,牡丹开得正旺,你快过来看呀。近来琐事颇多,真把欣赏牡丹的事没有放在心上。恒新说话不多,其兑现承诺的真诚我感觉得到。搁了电话,我当即决定,去。约友人桂林(保护地方文化遗迹志愿者、摄影爱好者)同行,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,不约而同,他已经到了陈家祠堂附近。我驾车从市区走高架,十几分钟就到了伍佑与桂林会合。
  枯枝牡丹植于陈家祠堂东侧陈家老宅的院里。
  我敲了门,恒新就热情地把我们迎进。他不串门,喜欢一人待在家里,陪伴牡丹,有人来(谷雨前后最多),他就陪客看花,喝茶聊天。慢生活,恒新欢喜的节奏。
  眼前的牡丹与正月里的状况完全两个格局。新发现,城南新区建设局给牡丹挂了牌:盐城市城市古树名木枯枝牡丹树龄年。
  枯枝都隐到绿叶下,花在绿叶衬托下昂扬繁茂,富丽堂皇,你不让我,我不让你,争奇斗艳。让人想到“富贵”一词。
  牡丹植于老宅庭院的两边,屋坐北朝南,是年翻建的,牡丹则原地没动。东、西各一株,不,应该叫一丛,养在花池里,溢满院子。东一丛开的粉红花,复瓣,花瓣层层叠叠,花蕊较为隐蔽。蜜蜂进去采蜜颇为费事,有的在花蕊前长时间地凌空飞翔,寻找最佳角度,扑将上去。有一只指甲大小的不知什么蜂,黑甲,轰炸机一般发声,忽东忽西,忽左忽右,忽上忽下,没个安顿,跟桂林的镜头打游击、捉迷藏。
  西边一丛开了紫红色花,国色天香的原色,红得耀眼,紫得堂皇。单瓣。黄色的花蕊一览无余,它似乎花期稍早,盛开已有数日,无数的蜜蜂尽情地在蕊中采食花蜜。
  一种久违的声音撞击着我的记忆。嗡嗡嗡——嗡嗡嗡——蜜蜂们极其卖力地鼓动着翅膀,振翅频率步调一致,没有指挥,没有伴奏,上演着一场蜜蜂大合唱。
  这里的蜜蜂无疑是冲着牡丹花儿自由聚合来的,它们从何而来,采蜜后往何处而去,没有蜂农收集,它们难道自产自销,养育后代吗?我心底的追问和担心,蜜蜂根本不理睬我。它们照例嗡嗡,刻苦采蜜,自由自在。
  南街西南是串场河,河对岸是南海未来城的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,南街静静地听得蜜蜂的欢唱。没有汽笛,没有喧嚣,甚至人语也寂然。南街的人家,老镇的人家俨然是个远离都市的世外桃源。
  两丛枯枝牡丹在陈家代代相传,接力三百年不断,陈家人对牡丹是情有独钟的。我跟陈恒新谈起牡丹的历史。三百年即清康熙年间。史料或鉴定依据何在呢?我问,这牡丹以前是否是陈家祠堂花园里的遗物呢?
  不叫花园,叫花厅。恒新淡然地说。
  花厅!我咀嚼着。好拗口呵。后来我百度搜索。引出一串有意思的东西。
  一种说法是,古代人大户人家都有书房,以便会客之用所说的花厅,就是指书房。
  还有一种说法是,旧式住宅中大厅以外的客厅。多建在跨院或花园中。比如:《白雪遗音·玉蜻蜓·问卜》一书中说道:“昨日娘娘已曾吩咐在花厅预备香案,就在花厅问卜。”又如:吴敬梓《儒林外史》第二二回:“走了进去,三间花厅……悬着斑竹帘。”
  这枯枝牡丹植于陈祠花厅想必有理。
  据我的观察,陈家老宅在南街有个建筑群,位于陈家祠堂东一片。六十七岁的恒新似乎也说不清楚,他祖父四十多岁病逝,祖母活到九十四岁。只听说祖上不知那一代出过举人。他的父亲宏甲公曾经藏有一顶祖上顶戴花翎,恒新小时候做红缨枪,拔过花翎上的红丝线。祖屋客厅的梁柱上悬挂有一块御匾,木质,长两米,宽一米,匾上当然有字,可是“文革”中改做了铺板,字被刨得精光,铺板现在还在床上,字就跟祖上的功名一样落个精光,没有人再知道那朝皇帝的御笔写了什么。
  有家谱吗?没有。父亲在世时,有人登门续修家谱的。父亲没搭理。父亲为何对此冷漠呢?除了时代的大气候,这当中还有什么蹊跷呢?按照祠堂的规制陈家绝非小户人家,等闲之辈。恒新说,父亲宏甲公其实是他大伯,陈家长门长子,有兄弟三个,他是从三房过继来的,亲生父亲在泰州,经商。自打年恒新出生,就由从祖居地伍佑到泰州的祖母亲自照看,长到三四岁,大伯夫妇去泰州接来恒新,坐的轮船。那时轮船码头在南圈门外伍佑港与串场河交汇处。他下了船,乖乖地随祖母沿南街往北走,陈家老宅院,需过两道门,从进祠堂过道方进得。恒新领着我比划门的位置,临南街一道门前是过街铺设的下马石,三米长。一道门朝西,进来有块空地,左拐是二道门,然后进祠堂过道,祠堂有五开间,最南一间供奉佛祖,向北的三间供奉祖先牌位,最北一间是过道。
  现房翻建时,拆了老祖屋,建了两座三间朝南的砖木结构的瓦房。与二祖父家各得一幢。时木料、雕饰、砖瓦都选择性地用到新屋上,砖瓦绰绰有余(可见祖传老宅规制较大),现在留一块牡丹图案的石雕,还有一块残缺的门当,扔在祠堂已封闭的过道门与住屋之间的窄巷里。其余都丢了。即使现在,翻建的瓦屋快半个世纪,雄风依然不减。
  恒新现屋是在花厅的身底。陈家分门立户,四周陈姓家族都各据一隅,分灶吃饭。当年的官宦大户人家,七零八落,世事如云烟。
  老屋的石雕放在那里呢?我问。
  恒新打电话把妻子叫回家,从东房里取出一块精美的石雕,约三十公分见方五六公分厚的汉白玉石。石雕枝繁叶茂,花开正中,刀工精细,堪为建筑构件的精品。
  上面提到的下马石,南街人尽人皆知,上了年纪的人也走过。举人、朝廷命官的大户之家,迎来送往,车马不断,下马石当为标配。至于坊间传言,到此的达官贵人,必须武官下马,文官下轿,以表示对皇帝御匾的敬畏,这也是一种说法。后来南街人家安装自来水和路面改造不断开膛破肚,过街的下马石破损的破损,散落的散落,如今已无踪影。陈家昔日辉煌的标志除了一幢百年祠堂(已经由公家调剂给别人家使用)和两丛古老的牡丹以及零碎的石构件外,真也寻找不得。
  其实,我还要找什么呢?陈家人代代相传的枯枝牡丹在告诉我们:功名利禄往往只是过眼烟云,唯有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是永恒的!满架蔷薇一院香徐群
  在城市生活久了,一直渴望回归儿时在故乡那个有着小小院落的家:
  青砖黑瓦的三间低矮平房,东边那间的前面半间是厨房,木结构的窗台下,有一处四五个平方米大小的袖珍菜园。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,母亲没有在其间栽种花草,而是不断撒些青菜种子。早春,头年没吃完的青菜菜花星星点点的绽放,直至黄澄澄金灿灿的耀眼。微风起,花香随风潜入室,馨香了一家人的梦。西屋前方的空地上,有个露天猪圈,为了遮阳挡雨,旁边长着几棵刺槐。每年春天,刺槐挂起洁白的鞭炮一样的香花,母亲会借助木梯攀爬,采摘花叶喂猪。刺槐花炒鸡蛋、做饺子馅,味道也特别鲜美。菜花和槐花,直接抑或间接喂养了我们的胃。而于暮春绽放,在我家算是唯一花卉的,当属那时已在城里工作的大姐带回来的蔷薇。对!就是唐人高骈“水晶帘动微风起,满架蔷薇一院香”诗句里的蔷薇。
  那时的农家院落,大多栽种一些可食用,或者成材后可供家用的植物。对栽蔷薇,母亲竟然没意见!她说,春天在大姐单位见过这花,红艳艳、香喷喷的,爬满了一堵围墙,好看呢!一家人七嘴八舌地商议,决定把蔷薇栽在堂屋的正前方:花开时,全家围坐在餐桌前进餐,盛开的蔷薇就是一道美味啊!等到蔷薇长出母亲口中的那种气势,我家受限于家庭条件始终没有构筑的围墙,水到渠成,诗意的开着香花的那种!
  蔷薇落户我家后,姐弟几个当做心肝宝贝一样伺候。我那时还没有念书,读小学的小姐生怕有人使坏毁花,在她白天去上学时,安排我做护花使者。母亲见了笑着说,乡里乡亲的,没有人会拔了你们的蔷薇。你们没看见它全身布满锐刺呀?
  三姐是山区有名的“女秀才”,四年级时,就在全省中小学生作文选上刊发了一篇叫《山村巨变》的记叙文。作文选总计20篇作文,一个山村小学的黄毛丫头竟然击败众多大地方的学生,占据一席!那一天,全村人都来我家贺喜,说三姐是文曲星下凡;那一天,在作文选散发的墨香中,我闻到了一种沁人心脾的花香——这个充满希望的春天,门前的蔷薇翘首绽放了!许多年过去了,我仍然记得三姐作文里的这句话:我想会有一天,山村的家家户户门前开满了美丽的蔷薇,每一个日子都是春天,香香甜甜的。
  花开之际,每每向晚,忙碌一天的教书匠父亲会把我们召集到喧闹的花架下,讲述蔷薇的身世:有关蔷薇的确切记载,最早见于《诗经》。说这些时,父亲特意用手指着满架相拥相簇的花朵,然后又逐一慈爱地轻轻点了点我们的额头,说这就是快乐的一家人!
  陆陆续续,我们知道了唐朝时蔷薇已是一种被广泛栽培的观赏花卉;知道了李白、杜牧、李商隐等都留下了吟咏蔷薇的诗篇;知道了蔷薇浑身是宝,不仅具有药用价值,花朵还可以提炼香料。
  33年前的那个春天,我们举家进城生活。告别老屋的那一天,蔷薇花开正艳,与许多人家门前从它身上分离枝条扦插成活的花朵遥相呼应,点燃、芳香了整座村庄。
  那一天,我已嫁作人妇的二姐赶回娘家,从未对蔷薇下过手的她,采摘了一大捧带回家;那一天,每年冬天不忘给蔷薇松土施肥的小姐,红着眼圈反复叮嘱新主人要善待蔷薇;那一天,作为家里唯一男孩的我许下一个心愿:如果有一天,在城里有了足够大的生存空间,一定培育一株新的蔷薇,花开时,与家人相聚花下,闻花香,谈花事,云淡风轻地说一些生命中的来来往往。芍药,芍药刘平萍
  春天往更深处迈进时,谷雨像把镰刀,割开了一道口子,被撑得鼓胀的春天,喷薄而出,愈发汹涌。
  物候节令里的稼穑农事,荡漾成海的花开花谢,它们都将自己精雕细刻,背负着节气的重任,步步走过来。
  走着走着,人们的目光被拉拽着往前看,一大片的红艳雪白把天地照得亮堂堂的。在古镇安丰的东光村,谷雨是燃点,燃烧起了芍药,于是它身体力行,为村子描着花边,添了底色。
  芍药花朵大,大得像盛汤的碗,一碗碗的浓情,满溢出来了。田地里,规模培植下的芍药,它极尽所能用艳丽和活力,将洋洋洒洒的亩装得满满当当的,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内心感染力。它不知春天能对己有几份期待,反正它只管用执着且真诚的脚步,磊落大方地跨过时间的河流,回望过往,远眺前方。
  多年生的草本植物,一岁一枯荣,离不开秋枯冬隐的修炼。不舍昼夜争时发,破土露芽,打开成春天想要的模样。生命的萌发是壮观的,它的芽儿深紫红色里透着盈润亮泽,不藏着掖着,坦荡荡地向春天告白,仔细更换形态,任由春来评估。
  谷雨前几日来时,满园的花苞正在雨中半眠,将醒未醒,花不打伞,我们也不打伞,笼罩在浓雾的水汽里。大片的园中竟寻得一朵白芍开了,只一朵,孤芳,独放,是大漠孤烟直,形单影只的意蕴也是很有看头的。像陈子昂的《登幽州台歌》,一亮相就是千古绝唱。像张若虚的《春江花月夜》,只这一首,就“孤篇横绝,竟为大家”,就是“顶峰上的顶峰”。
  走在园圃的小径上,春雨斜过来,触摸着大地,大地也在雨里找到生命的新姿容,节节蜿蜒向前。细雨洒下来,无声。这里好安静,安静得只剩鸟鸣,而这些鸟鸣却将村庄衬得更加幽静,鸟儿很兴奋,翅膀扑棱,起落飞翔,觅食田间的虫子,素了一冬,开荤了。
  再来,在繁盛之际。都说牡丹很排场,芍药也不差的,朵腴花硕,在春季最末的节气压轴,万朵千丛,气势不容置疑,很轻易地就夺了人的心魄,它将喧闹和沸腾抬到安静的村庄。眼前春色为谁浓啊?为我,为我们,为这一切的一切。
  芍药摊开自己,阳光填充了花朵枝叶间留下的岁月缝隙,饱满了,充实了。
  春和景明,溱水洧水两边,几千年前的一场大型相亲会正在进行时,众多青年男女相约在此,游玩,互赠信物,场面热烈。“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以芍药。”芍药作为传情之物,爱意绵延。手捧芍药归来,心灵手巧的姑娘日忙夜忙赶制了两个精致香包,不放香料,只将芍药花瓣收藏入内,找机会,送个给心上人随身佩戴,还有一个留己,情味悠长。
  出场是这样的拉风,收场却是难以想象的内敛。归根结底式的内敛。等夏等秋,等百草凋零,等芍药的根在泥土里伸展沉埋,它聚集药性的主题早已了然于胸,成长只是一个时间问题。风在降序排列温度的数字,不断更新中,热度被渐渐沥去。采挖出泥的芍药根,去净泥土、支根和皮,沸水浸或略煮至受热均匀,晒干,用时润透切片。养血敛阴、平抑肝阳是它的使命,不动声色中精细入微地化解病痛,果真是静水流深。
  陌上有芍药,它缓缓走进我的字里行间,用草木独有的清澈眼神和语言,在期待,在诉说。流年的纹理上幸好有花做伴,才抵御了岁月里的忧伤,才会有往后的万物盛开。

查派酒馆(江从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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